【Normal Friendly Neighborhood】(Spiderman全文刚刚手敲完热乎)

起源故事风【不

贱贱李老爷子是客串【放到前边说以防真的没人看【虽然很可能还是没人看【。

Spiderman自戏aka没带CP剧情一般节奏很慢【别为我为什么【喂

↑ ↑ ↑ 也就我能写出这种完全没人看类型的同人【。

对于我为什么干了这种事请看解释:https://mickeyzaizai.lofter.com/post/3cb07f_8618a1e

算是属于终极蜘蛛侠 动画片中学生彼得世界观吧(我自己也归不明白【喂

是个小虫的自戏,被孟菲斯特捉弄的半AU【算是吧

原文档被误删了【。现在只能照着本子(......)手打上来【。

嘿喂狗!↓ ↓ ↓(还有错别字告诉我,万年校对无能【。

【Normal Friendly Neighborhood】

Act 1

    楼下传来吵架的声音,酒瓶砸碎的声音,哭喊的声音。播报着实时路况的广播里毫无意外地再次临时插入了一条紧急消息。下城区的珠宝店被抢,嫌疑人正驾车在街上飞速逃窜,NYPD的警官们在后面横冲直撞地追赶着。

    广播主持人的声音急躁而紧张,但Peter似乎能从中听出一丝看热闹的调笑。他并不觉得意外,主持人只是一如既往地表现着作为对这个城市的客观评论者的常态。

   今晚夜空的乌云,把漫天的星星严丝合缝地盖住。这个略显病态的城市并不需要星光,诡怪的霓虹作为虚伪的光明,足够点缀这城市的夜晚。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私下告知着罪犯里大家的位置不远了。早有人趴在窗台上期盼着亲眼看看热闹,而那辆广播里提到的白色面包车也不负众望的从楼下一闪而过。司机看起来车技相当不错,令后面三台警车狼狈不堪。对面公寓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甚至有人在警车掠过的瞬间打起口哨来喝采。

    Peter本来无意观看,这只不过凑巧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而已。

    他的目光追随了一会儿警车和面包车,一翻身从栏杆上起来,走回房间之前顺手按掉了聒噪的广播。

    他该睡觉了。


    这个城市不缺新闻,感谢那些四处流窜的罪犯,他们像苍蝇般赶不走轰不散、不停地烦扰纽约警察。他们也是Peter的长期饭票。Peter每天忙的够团团转的,而那些照片也不负众望地给他带来了许多头版头条和额外奖金。JJJ对Peter的勤劳赞不绝口,恨不得认他做了干儿子。笑脸相迎的样子仿佛骂起他人来滔滔不绝声色并茂的家伙从来都不是他。

    在完成一天的奋战后。Peter回到他的小公寓里。在漫天的浅星里,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喝罐啤酒,听着广播里放着那些他工作量以外的突发消息。

    有点无聊,但还算惬意。



Act 2


    从阳台的这一面,Peter也许早就注意到街角新开的一个买一种叫做chiminchanga的墨西哥卷饼的移动餐车。它一直在他的余光里,但总是被意识过滤掉了。直到这次他的精力终于成功地挪移到它上面,并在脑子里产生一个连续完整的反应链,Peter这才想“天呐,那里什么时候开了个墨西哥卷饼餐车?昨天,好像不是”和“我要不要来一个?还是算了”以及“上面有锡纸。讨厌的锡纸,每次吃卷饼我都会咬到锡纸”。Peter喝空了啤酒,用力把罐子压扁,然后试图投进墙边的垃圾桶里——没成功——差得远着呢。Peter的运动系统一如既往的差,从初中他就没能入选篮球队,年年如此,而Flash年年都是队长。

    说起Flash,Peter下意识的皱了眉头,随后又笑了起来,吐了吐舌头表示厌恶。在毕业那年,Flash试图跟Peter表白,事实上他还没说出来,但Peter敏感的获悉了Flash的想法,惊讶之余还不忘理智的赶快逃走以免激怒了对方做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来。谁知道Peter那中学六年的噩梦,那么多被整的经历,竟然是因为Flash喜欢他。这种既有点好笑又有点恶心的感觉让Peter难以表达。还是顺了一口气,想点别的。

    广播里又插播了新的突发状况。有人要炸毁布鲁克林大桥。Peter想可千万别呀。毕竟他明天上班还要经过那里呢。想着Peter的心情有点烦躁,他觉得前几天还很凉爽的风都因今天升高的温度而夹带着黏腻的感觉。一点也不爽朗。他趴在栏杆上,四下张望,试图忽略有点恼人的广播,可天知道为什么他不直接关掉它算了。

    他没有,他就是任它开在那里,并用自己的意志力屏蔽掉了它。

    Peter站在阳台,隔着一条几米宽的马路,他看得见对面的公寓。有被孩子们簇拥住的刚回家的父亲,有拥吻的年轻恋人,还有一位单身独居的老先生。

    Peter喜欢观察那位老先生。他发现他只穿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样式的西服,带宽檐礼帽。Peter的角度看得到他的部分起居室和餐厅。老先生每天一个人吃饭,在Peter的印象里并没有另一个人。但他会放两份餐具。每个星期天的晚上,他会用放在沙发不远处的唱片机放《蒂凡尼的早餐》的主题曲,moon river。然后去睡觉。他放这首曲子时候,Peter会关掉他觉得恼人却又从不关上的广播。

    明天又是星期一。

    又要上班。


Act 3


    Peter的阳台有漂亮的栏杆,黑色铁质,带着复古繁琐的花纹。镂空。Peter对它有种有爱又恨的感觉。美是美,但看起来真娘炮。这样的坏处就是你在阳台上做什么都不会被挡住。所以即使高度在腰部以上也不要一边看风景一边jerk-off。

    Peter第一次对旁边的阳台感兴趣是因为他发现那个阳台地上多了一张锡纸。就是包墨西哥卷饼的那种。Peter知道旁边一直没有租出去,所以也许是楼上没素质扔下来的?或者楼下扔出窗外但被风吹上来的。你知道夏天总是有着海风和内陆风的对流......

    Peter想着想着就跑题了。跑着跑着就忘了自己在想什么。第二天上班后他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

    但是他渐渐注意到,报社里好多人爱吃墨西哥卷饼。垃圾桶里总是存在着锡纸。他耳边总有别人撕裂一个chiminchanga锡纸的响声,总有人拿着墨西哥卷走过。就连上周Jack和Leslie撕逼,Leslie端起键盘打飞Jack一颗牙和他手里一只刚吃了一口的墨西哥卷。墨西哥卷正好从路过的Peter面前飞过,他确信那一刻的世界在播放慢动作,锡纸被撕裂的形状和煎饼上咬过的齿痕在他面前清晰无比。

    ——我喜欢吃Chiminchaga。

    “什么?”Peter问出了声。

    “什么什么?”Jack肿成一团的脸颊令他的声音像是塞了三个核桃在嘴里的奶奶一样温吞不明确。

    “你说什么?”Peter没有反应过来。

    “不,我没说'什么',是你说'什么'。”Jack解释道,

    Peter觉得自己幻听了。

    “那你现在要说什么?”Peter该换了话题。试图放松一下Jack没有被打松散的脑仁。

    “我想说,你看看咱们用那张照片做头版,JJJ说你来定。”

    Peter放下了那古怪的念头,开始工作。


    此后第多少天,Peter抻着懒腰在阳台刷牙时,余光一扫的惊讶令他转头来仔细审视。

     那锡纸还在阳台的地上。他不晓得是没被吹走还是有一张。Peter觉得锡纸纹路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Act 4


    阳台间的距离是五英尺,其实非常容易跳过去。于是Peter就这么做了。

    他双脚刚踏上旁边的阳台时,他就觉得自己有病了。即使在那过程中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体育渣的属性,而且完全不敢向下看。毕竟他在七楼。

    但他成功了,他踏在旁边阳台时,心底一阵雀跃,七个Flash举着花束跳起拉拉操。于是Peter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他把锡纸从脚下抽出来。没错他跳下来的时候狠狠踩到了锡纸,以至于锡纸上留下了他鞋底的花纹。Peter隐隐闻道上面还带有那么点墨西哥卷饼的味道。

    有点……恶心。

    Peter嫌弃地扔掉锡纸,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看着面前带玻璃的门。阳光淘气地逐束跳跃在光洁的玻璃上,像拉上一层雪白的帘子似的,看不到里面的样子。Peter伸手推了推,他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推开了。这扇门根本也没有锁。这并不像那个仔细到有些吝啬的房东做出来的事。推门而入,房间里冲出一小股气体。Peter无法形容这股淡的几乎闻不见的味道,但这绝不是长久无人居住的房间所特有的空旷的味道。

    “嗨,有人在么?”Peter神经质地问了一句。但很明显,这里连家具都没有,干净得徒留四壁,有人住才怪。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又检查了一下门。锁好的。

    难道……有鬼?

    发什么神经。

    Peter撅着嘴挑了挑眉。没什么特别的,这间屋子就跟所有的闲置房子一样。Peter甚至开始怀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冲动的跳到旁边这个阳台上来的。但他的确想不起来了。

    Peter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去。他再次神奇的忽略了五英尺,七楼,体育渣这几个关键词。他安全的跳到自己的阳台时,他回头看了看。那边阳台安静如初。仿佛自己刚刚的小“探险”从不曾发生过。

    他看着那个阳台,安然静谧的阳台。他忽然想到个形容词“安逸如处子”。旁边的房间,像是个秘密基地。就像小时候本叔叔给他搭建的树屋。如果不是那一次大雨中被雷劈坏了。之后没多久Ben叔叔和May婶就离婚了,Ben搬走了,Peter再也没机会找他再建个树屋。

    Peter怀念起自己的童心,那些险遭舍弃的天真被重新召唤回来。Peter想象着,旁边不是一个空房间。旁边的屋子里住了位好朋友。

    Peter看着旁边阳台和那没关好的玻璃门,摇了摇手“明天见”,他满足而纯真的笑起来。转头回屋子便换了张脸,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犯什么神经病”。

    从阳台到屋里,好像有层幻想与现实的界限,而且相当明显。

    屋子里的状态叫做“你应该做上三个小时的家务了。”

    瞧,多现实。


Act 5


    Peter运气一直不错,他总是跟进热点新闻冲击事发现场,但危险从没有真正靠近过他身边。

    直到今天。

    只是简单的一个夜晚小酌,跟编辑部的同事。Jack和Leslie撕逼之后和好如初。两人一扫烦恼,霉运消退好运也就来了。Jack不计较Leslie打掉了他一颗牙,因为正是他去看牙医的那天,捡到了一只和他小时候丢的一模一样的巨魔玩具。而Leslie下了气头后内疚地陪伴Jack看牙医,多日的陪伴后意外发现彼此是真爱。这时发生了另一件举国同庆的事——全联邦同性恋婚姻法案被通过了。

    于是俩人当即决定订婚了。

    今天下班后他俩请客,叫上了全编辑部的人一起喝一杯。Peter当然也来了。

    Peter没有喝多,他从来不会喝多。像是身体的一种特殊的机能吧,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但他从来都是清醒的。其实这么说也并不完全恰当,与其说他他从来都是清醒的,不如说他的感知系统有点别样的小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眼前这个世界的感知变得有些模糊,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去触摸万事万物。像是有两股力量在控制着自己,一股把自己从这个世界上剥离,还有一股力量把自己往现实的方向按回来。他就卡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动弹不得。他跟Jack有次坐在号角报大楼的天台边上,晃着荡在空中的双腿谈过一次,Jack认真的听他说完,怔怔地看着Peter的眼睛沉默的数秒。Peter那是感动地以为遇到了一个懂他的人,甚至在对视的数秒里从心底弥漫起了一股感激。谁知下秒Jack目光一亮,话风突转:“听!下面有人再放Clean Bendit!”

    于是Peter再没有跟别人说过。

    他觉得自己可能只是需要放松而已。毕竟繁重的工作量令他似乎开始有点掉头发。但Peter一直相信在头顶的头发掉光之前,他一定会有个大升职。

    Peter酒气熏熏,但十分清醒得走在回家路上,想着今天JJJ叫他去办公室时说的那些无关紧要的问候的话。Peter微笑起来,当牛做马的日子并不白来,他终于快要熬到头了,二十五岁之前升了职;三十岁之前找到一个合适的女人;三十五之前生两个健康可爱的孩子,组一个四口之家;往后的日子里稳步攀升,搞不好会接了JJJ的班。Peter想这样的生活真是平稳而又……

    ——闷死人。

    “什么?”Peter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声音。

    “嘿!”身后忽然穿来一声突兀的呵斥。听上去像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声,粗鲁中带着点颤抖。

    Peter回过头,巷子里太暗,巷口诡谲的灯光并没有照亮什么,反而让那逆光的家伙看起来更加高大狰狞。

    “你……叫我?”Peter问道。他当然猜出了对方想要做什么,与此同时,对方的手臂向前伸来,手臂擦过的暗蓝与绯红灯光时搅出稍纵即逝的诡异紫色。

    Peter的冷汗流了下来。

    “你要什么都……”

    “把你的钱拿……”两人的话撞在了一起。Peter立刻闭了嘴,举起双手,示意对方冷静。对方不太高兴,但他更多是紧张。明显是第一次拦路抢劫。这让Peter更不敢轻举妄动,时时担心对方会在什么刺激下意外开枪。

    但Peter今天的运气也许代他喝醉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巷子另一边拐进来一个姑娘。匪徒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一下子逮住两只肥羊。他的心情一定更好了,也令他越发颤抖。这巷子本也不算长,只不过那边更加偏僻无人且视野明朗。Peter是无法逃跑脱身的。Peter试图提醒那姑娘,但她的注意力全在她的那通电话上,没几步就跨过了离Peter很近的那道明暗交界。然后她停住了,下一步甚至悬在那里没有落下。她看到了还举着双手满脸纠结的Peter,视线再移到不远处拿枪的家伙。她灰绿色的漂亮瞳孔猛然缩紧——

    一声锋利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接着是一声枪响——

    砰!!!

    Holy Shit!!外在的枪声和内发的粗口同时冲击了Peter的大脑,而此刻他的身体与大脑却完成了一次意外的分工——他扑向了姑娘,企图挡住她。但这过程并不完全如他预料。他的确撞到了什么,却不是姑娘柔软的身体。那坚实的触感令他一阵眩晕,他奋力的使自己的脑子停下天旋地转,他不知道这一过程用了到底多长时间。但当他的意识终于完全回归,他看到了倒在自己旁边的楼房阴影中的那具躯体下正在蔓延的黑色……

    一声枪声,一发子弹,擦过了Peter的胳膊,打进了姑娘的胸口。


Act 6


    Peter没办法忘记那姑娘的样子。

    她看起来很年轻,坐在警局里时他才知道她仅仅16岁。染透了她嘴唇的红是她还未经历过的年纪才能驾驭的魅惑颜色。

    只不过她不再有机会。


    JJJ给了Peter一周假,对于他的情况来说真算是破了报社的例的长假了。

    Peter在床上躺着。在连续20个小时的睡眠之后。他再也无法麻醉自己的意识。他不能思考,脑子里塞满了那晚的影像,那些他辗转反复也无法将其挥去的影像,那个年轻生命在尽头的惊讶和绝望。阳光透过他的眼帘化作一地鲜血,又异化成一张巨大的血红色蛛网,向他袭来。

    他不敢再闭上眼睛。

    直到夕阳拖拽走最后一丝残断的光线,Peter从床上起来。穿过不知从何时起就不再关上的阳台玻璃门,他趴到那缀满黑色花纹的阳台铁栏杆上。

    秋风挥刀剔除了最后一股夏天的黏腻,风干爽到有点刺骨。

    Peter的视线落在下面的大街,又游弋而上,流转过对面的公寓。

    那家的孩子们不见了,夫妻俩似乎在客厅说着什么激烈的问题,女人的手时而挥舞起来,并在脸上摸两把,用一种粗暴的动作拭去眼泪。她已经不再把泪水作为获取丈夫怜惜的东西,也就不再以它擦去时有多狼狈。而那男人站在那里任凭妻子歇斯底里。但从他的姿势看来,离撕裂关系的最后一次爆发也不远了。

    Peter侧过身体,在两人对峙升级前移开视线。余光牵引了整个注意力,他看到了旁边的阳台。

    旁边的房子还是没有找到房客。

    Peter看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阳台。皱着的眉头微微舒展。

    于是,他又一次跳了过去。


    Peter用手推开玻璃门。奇怪,门框抵在手心时竟然有些莫名的温度。像是刚被一双久握的手松开,又被他握在手里。他轻轻放开那门,拾步走进屋子里。

    “嘿。朋友。”他放任自己发发神经。

    “能给我点宽慰么?说真的,我现在觉得糟透了。”Peter走到房间的中心,坐下来。地板并不凉,他感觉自己似乎可以放心地躺下来。

    风轻手轻脚地从敞开的玻璃门走进来,环绕了Peter身边。

    “我也许可以保护她,可是我没能做到。”

    “她还那么年轻,哎。知道我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梦想将来进入常青藤,然后改变世界。改变全世界。”

    “我见到了她的爸妈,那个女士,我想去看那姑娘最后一眼的时候,那个女士站在太平间的门口,无论如何不肯进去。”

    “那些警察说她运气太差。”Peter想起离开警局前无意间听到那些警员的议论,“运气差,这就是最终的原因?”

    “不,不,是这个城市病了。那些坏蛋就是病毒,病毒不停地繁殖,总有一天会杀死一切。”

    Peter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又是那种感觉,他被像一层保鲜膜似得从这个鲜艳的世界上剥离,唯一不同的是,他存在与否对这个世界的腐坏进程有影响么?

    有么?

    ——但你能做些什么。

    模糊之际Peter听到了声音。似乎是自己幻听过数次的声音。

    “我能……做些什么?我大概……我做不了什么。”Peter觉得自己在摇头,但他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做到了这个动作。

    ——你想么?

    “我当然……想!如果我再有用点。那姑娘不会死也许。”

    ——只要你希望,你可以做到。

    “我可以……?我怎样做可以。我要做什么。”

    ——就像你一直做的。

    “我做了什么……我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做……”Peter觉得意识如同一片飘在海面上的叶子,摇摇摆摆得就飘远了。

    “对了,你到底是谁,还是我的精神分裂了……”Peter问出最后的问题却没有来得及听到回答。

    他睡了一觉。不算舒服,但他醒来时,他是足够清醒的了。


Act 7


    假期还未结束。

    他坐在楼下的咖啡店。窗子边的位置,看地清楚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街道。Peter忽然觉得缺心里像是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

    忽然远处一阵警笛呜咽而来。但在警车来临前,先闯入视线的是一辆横冲直撞的黑色吉普车。Peter没有去看追逐战,而是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反应。默然的抬头,看热闹的兴奋在一双双眼睛中闪过片刻,随着警车有气无力的呻吟声再暗淡下去,然后默然地低下头,各干各的。

    Peter皱着眉低下头,搅了搅浑浊的咖啡,没吃完的早餐变的索然无味。

    “你知道索多玛的故事么?”声音在Peter身边响起。他转过头,发现这在他身边落了座的人竟然就是被Peter蹭着那首moon river的歌声度过周末最后的清醒的那位老人。

    “索多玛?”Peter玩味着这个熟悉的词,却有一点点反感。他的意识里已经明白老人可能要说的潜台词,但他并不想接受这个比喻。毕竟,他还爱着这个城市。他的城市。

    但老人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以他的敏感也许恰巧感知出了Peter的想法。他淡淡一下,嘴边的动作牵动脸上的褶皱,看起来有些释然。他画风一转:“但也需要有人站出来肯帮助它改变。”

    Peter觉得这个老人会读心术,当然这在生理上并不可能,他的读心术是活过的时光赐予的一种馈赠而已。

    “总有一天,会有吧。”Peter想说会有的。但逐字推到嘴边却变了。

    “但当英雄可不是个容易的活。”老人看着窗外,“那些被刷的团团转的警察,你觉得他们傻。其实并不。”

    “哦?”Peter很好奇,从小他们就知道一句俗话,“你行你上,不行你就去当警察。”他们看起来是这个城市里最蠢最迟钝最没用,只起到一种畸形娱乐作用的工种。他们离小丑的距离可能只差一把油彩而已。

    老人转过来,看着Peter。

    “因为无法承担将会接踵而至的沉重责任,他们选择不去表现足够的能力,因为......”老人顿了顿,“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老人脸上的飞行墨镜遮住了他的目光,但Peter觉得那后面的双眼里有种对世俗的穿透。但这个世界并不欢迎这种犀利,情愿蒙在鼓里。所以他把他们收了起来,遮蔽起来。变的安全而无害。


Act 8


    Peter和旁边的空房子交了朋友——这听起来好像真的精神分裂了。

    但是随便吧,他喜欢上那些他能听到的声音了。一个男声,不算低沉,中等的音调。像是随着窗外的风飘进屋的,又像是从Peter的大脑深处浮出来。

    Peter跳到阳台上,又踩到一张Chiminchanga的锡纸。

    “你还真爱吃这玩意。”Peter笑着说到。

    Peter经历的这一切本来就够奇怪的了,但今天还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等着他——地板中间多了一部电话。

    “倒是够复古的。”Peter想。那是个带黑色拨号圆盘的红色老式电话。说真的,这颜色也够特别的,相当难找。

    “新花样?”

    Peter走过去,提起听筒,“喂?”

    听筒里没有一丝响声。

    他撂下话筒,盘腿坐在旁边。等看有什么会发生。

    然而什么也没有。

    Peter不明所以地挑挑眉,在旁边躺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起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可是对于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还没有能力,谈什么责任呢?”

    “但是真的没有办法做点什么么?”Peter声音的力度弱了下来。他觉得有点困倦。但他并不反感躺在这里睡上一觉。他知道马上就会听见一个朋友的声音.......

    “铃铃铃铃铃。”一声短促尖锐的声音拽回Peter游移的意识。是电话响了。

    Peter一把捞起电话,贴在耳朵上,然后翻身起来。

    “喂......”

    “哈,别那么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你想当个英雄,超级英雄。没错你就是这样子。虽然你现在没办法做到超级这两个字了。上帝那老家伙知道我多想弄个变异蜘蛛给你但是在你那里,Oscorp前几年就破产了,HarryOsborn都改上平民学校了,我看这也没戏,你老老实实当个平民英雄吧。”

    “等等,我没说我要当英雄。你是?”

    “我不能说。”

    “不能说?”

    “听着,其实你能成为个英雄,那也正是你想要的!你想拯救别人,你没发现吗?你差点就救了那姑娘!”

    “可是。。”沮丧卷土重来,“我没救得了她。”

    “所以你就要放弃尝试去救别人了么?”

    “有谁需要我救啊?”Peter听着对方机关枪一样喋喋不休感觉不爽。这第一次如此直接的交谈并没有蛋给他想象的愉悦。

    “整个城市!”

    Peter觉得对方这种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这种扯淡。

    “别闹了。你到底是谁?”Peter觉得像是在被人耍。

    “......瑞恩雷诺兹”

    Peter翻了个白眼,“祝你老婆再给你添丁。”然后挂掉了。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Peter有点生气。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跳回自己阳台去。


Act 9


    Peter有些神情恍惚,但JJJ对他还算宽容,并没有苛责他什么。Peter采访了一起中央车站的炸弹案。炸弹罪犯的算盘打成之前,警方得到了匿名消息,并及时阻止了爆炸的发生。

    Peter发现他的采访对象正是受理他的那起枪击案的警官A。警官A意气风发地对着话筒讲话,言里言外都是自我夸耀,把功劳占全了,甚至Peter不问他都没打算提及那个扭转乾坤的匿名消息。

    Peter举着话筒,在对方的滔滔不绝下好想打呵欠。

    “警官.....”结束采访后,Peter叫住了他。

    “还有问题吗?”

    “你还记得我么,上月地狱厨房的那起枪击案,我是......”

    “哦......”对方脸色变了变。

    “我想问一下,凶手有线索了么?”

    警官A停顿了一下,手掌盖在Peter的背上,把他半推着带到了一边,“听着,我也很想。如果有足够的能力,我就会像破了这起爆炸案一样破了你那个,但是你知道,这个城市每天要发生多少起这样的枪击案。你的那个朋友运气有那么点差......”

    Peter不想再听下去。他想,没有任何必要听下去了。


    下班时,他自己去酒吧喝了一杯。回家的路上,有意还是无意,他又来到了那个巷子。

    安静。一条巷子有一多半都没在了黑暗里。而黑暗中又潜伏了什么?他拾步缓缓走了过去。

    他还没走过那条明暗的交界,忽然听到巷子那头传来闷重的厮打声音,伴着女人的叫声。有对儿挣扎着扭打在一起的身体在时而擦出巷子口的墙界,时而又隐没回去。

    Peter脑子一热,赶紧冲了过去。正赶上一人把另一个狠狠摔倒在地,然后这个人朝反方向走去。Peter目光先他一步,发现了地上亮晶晶的东西——是把刀。

    “救命!”女士看到了Peter,赶紧呼救。Peter这才搞清了阵营。然后他再次血液上涌,朝着企图拾刀的人身上扑了上去。他忘记了自己是个体育白痴,自己弱的要命。

     他只想,我也许可以救他们。只要我做点什么。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Peter有点记不清了。他的记忆破碎成并不连贯的碎片。在脑子里如同海中的冰山,时而隐没时而浮现。

    他记得自己好像被人用什么东西推着,往哪里冲撞而去。头顶白色的灯光十分刺眼,他的脸上还扣着什么让他呼吸困难的东西;往前呢,他记得似乎有什么人摇着他的胳膊喊他,却没有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先生”“英雄”什么的,他想自己大概听错了;再往前呢?他似乎听见有人喊救命,然后他向谁扑了上去.....他试图救人......自己救了他们吗?

    Peter忽然醒了过来。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但黑暗消退后,他发现眼前情景的陌生。

    是医院,却没有强烈的消毒水味,取而代之是床头极淡的花香。

    Peter试图坐起来,发现床边坐着的女孩子用激动的声音喊着医生……


    Peter做到了。他救了那对男女。

    他趴在阳台上,手肘支撑在阳台护栏的部分感觉到金属的凉爽。秋风不断带走他的体温,也帮他把这几日血管中奔涌的沸腾热血吹得降温。

    自己的确救了人。他因此兴奋了数日。

    但这只是个意外而已。他只是一次的英雄。甚至可以说这只是死神一次溜号,毕竟他知道,自己不够强大到能够抵抗罪恶,他不能此次都能帮助需要的人。他只是走运。

    这并不够。

    车辆在马路上川流不息,光滑的漆面反射着周围的灯光,像一颗颗排列旋转的酒吧灯球。人来人往的大街,Peter默默观察着,又三五成群的少年,前面的一个反过身来,一边倒着行走,一边比划着说着什么,似乎说得很开心,后面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对面走来一对恋人,男人似乎是个盲人,拿着文明棍,深红色的镜片遮住了双眼,却掩盖不了笑意。他也许并不能看见旁边女孩的笑颜,但她在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喜欢把脸朝着她偏过去。还有焦急地冲出公寓,恰好就打到了出租车的女孩,她的脸在那一刻满是好运赠与的微笑。

    Peter不经意地笑了起来,他听到了那首Moon River,下意识转身,却在做出动作前想起,自己并没有开广播。然后柔和的音乐从街角传来,拂开四周浑浊的杂音,专注而温柔,像是专门为自己而来。

    “We're after that same rainbow's end, waitin'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Moon River, and me”

    Peter觉得自己的心都柔软了下来。似乎嘈杂声都被阻隔在歌声的怀抱之外,月光格外皎洁,从流淌的光线中降下静谧的祝福。

    歌声将终,Peter的目光停留在老人窗前。他看到老人从唱片机上取下那张又圆又大的黑色唱片。路过窗边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目光与Peter相接。

    他们相互微笑致意,友好而默契。


Act 10


    Peter再次跳过阳台。

    他发现事实上自己很爱这样做。他花了很久才搞懂,自己其实并不恐高,不畏惧这种极限挑战似得情景,反而相当享受这一次短暂的飞越。这很奇怪,因为印象里自己从来都是个运动白痴。讨厌那些高难度体育动作。

    所以他觉得,现在的感觉和过去的记忆,至少有一个在骗他。

    他再次来到这个房间,那台电话果真还在。上次相当怪异的经历令他觉得自己大概只是做梦而已,并且让他对这个房间有了稍许的反感。

    不多,就一点。但也足以令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愿再跨过两个阳台间的几英尺。

    双脚再次落地,Peter觉得自己轻盈了不少。身体不再像是一种沉重的负担,而精神则占了支配一切的制高点。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觉,如同身体被一直堵住的某一部分,现在终于畅通无阻。

    呃……这个比喻好恶心。

    Peter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推开门,朝着那部红黑电话走过去。

    “喂……朋友,伙计,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我有种感觉,你能听得到我。如果是这样的话,Call me maybe?”Peter说着说着,还唱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唱下一句,电话铃就急躁的响了起来。

    “你好,这里没人居住。”Peter开了个小玩笑。

    “你好,黛米摩尔*.”对方答道。

    “说正经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的精神导师。”

    “什么?”

    “我的存在正是你为什么现在会在这个房间的原因。”对方压低了声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Peter总觉得能够看到对方在电话那边偷笑。

    “……那么,你上次说的,成为个英雄。你觉得我可以?”

    “你就是。”

    “什么?”

    “你就是个英雄。”

    “你是说,我有潜质?”

    “这么理解也可以,省的孟菲斯特那个家伙又来多管闲事。今天他不在,我们就快点解决吧。”

    “那又是谁?”

    “一个魔鬼。”

    Peter觉得他的比喻真是够重,孟菲斯特说不定是他室友,而且借给他不少钱后天天催账那种。

    “所以,我想,之前那次是我粗鲁,挂掉了电话。你听起来,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我可以寻求你的帮助……”

    “没错,你看一眼着电话,这多明显。”

    “那么你的确能帮助我了?”

    “当然可以。事实上我看也只有哥能帮助你。毕竟你连那个听力超好但官司打的屎一样的小律师都认不出来了。(*粉丝求别揍。)”

    “那么,我要怎么做?”Peter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变得兴奋起来。

    “没错你得做,而且你最好现在就去做。在孟菲斯特回来之前。找个建筑,高的,越高越好。”

    “然后呢?我需要在这种地方练习些格斗术什么的?”

    “不,找个高的建筑,然后跳下去。”

    Peter停了停,他听到对方的口吻很严肃,并且在等了三秒之后也没有偷笑的声音,Peter脸色一沉,“你是说我该去自杀么?”

    “不,是回归现实。”

    “我从高楼上跳下去怎么回归现实,我只能回归生命之初,还是以肉饼的形式。”

    “你相信哥吗?”对方问道。

    “不信了。”

    “好极了。反正你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哥。不过,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Peter Paker。你难道不知道吗,不然你怎么选中了我?”

    “啊哈,Peter Paker,哥当然知道,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事实上你从来不肯这么做。”

    “你说的好像咱们认识很久了似得。”

    “没错,的确相当久了。”

    “等等……你难道是……Flash?”

    “嘿,我可不是那个蠢家伙。”

    “那你谁?你到底想做什么?”

    “听着Spidey,你的一切疑问都会得到答案,但前提是你得回归现实。”

    “你是指跳楼。”

    “没错。”

    “你听起来像是个邪教。”

    “好吧,是有点。但哥保证我是个心地正直的人。事实上我的确见过邪教,你知道么有次我被一个邪教雇佣去取能够吧所有人都变成阿凡达的生物武器。”

    “你是个小偷?还是个雇佣兵?”

    “后者,后者是不错的职业,前者你可是在人身攻击。”

    “所以,一个雇佣兵让我去跳楼。”Peter一字一顿说出来,“你疯了吗?”

    “疯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没错,我跟你废话了这么半天我真的是疯了。”

    “你终于承认你疯了!我应该给你录下来,以防你以后不认账,上次咱们为了谁疯了的问题争论了一个半小时。可惜录音笔放不进镜子里去。”

    “放进镜子?这是个比喻么?我听不懂。”

    “你回归现实就都懂了。”

    “你为什么不停地叫我回归现实?跳楼就能回归现实?”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呃……让哥给你解释一下,在孟菲斯特那个讨厌的家伙回来之前捂我的嘴巴之前。液!剧透时间!事实上——你的世界不是真的,你从楼上跳下来,然后就回到现实了。《盗梦空间》看过么?‘You Jump I Jump’的长大成熟认清现实版本,嗯?”

    “什么……?”Peter清了清耳朵,确信自己没听错。

    “Peter Paker,Spider-Man。你没发现你的英雄感已经从心底膨胀起来一股一股地跳跃着了么?那就是你能够冲破你所在这个虚假世界的钥匙。其实你是个超级英雄,有超能力那种。就像你的名字,你知道,来自蜘蛛,被蜘蛛咬了什么的。所以你其实算是种后天变异生物。总之你现在的世界与你真实的世界是几乎全相反的。是你要求的,是你抱怨生活糟糕,让孟菲斯特有机可乘。你知道这家伙除了对人的灵魂有点那么变态的偏爱之外就到处恶作剧。哥费了好大劲才让他把我变成了电话。说真的,你看哥对你这么好,快去跳楼吧,回来跟我吵架什么的。你不在这还真是有些……无聊呢。”

    Peter听着对方的声音,有种奇异的感觉,那声音像是把自己拉向了与自己所在不同的世界。对方聒噪的声音与自己生活的世界并不一样,似乎更加有生气。如果脚下是一个泥潭,那么对方仿佛一个解救的绳子。

    “孟菲斯特好像来了,我挂了。你赶紧找地方跳,抓紧跳噢。”

    说着,听筒里的声音瞬间变成了Gwen Stefani的Hollaback Girl。“I heard that you were talking shit And you didn't think that I would hear it. People hear you talking like that, getting everybody fired up.”

    挂掉电话,世界的画风又变回来了。


Act 11


    Peter站在号角报大厦的顶楼。

    这楼有42层。Peter坐到他以前曾喜欢坐的天台边,两脚正好能踩到外墙突出的“42”标志上。

    “42。世界最终的答案。”Peter想起了《银河系漫游指南》。


    “你现在又两个选择,留在梦境,面对糟糕的城市无能为力。或者返回现实,虽然这过程可能有点挑战,并且回来面对的是同样挺糟糕的城市。但是你是个超级英雄,你有能力能够改变,即使无法改变一切,但我们可以慢慢来……不,没有我,你自己慢慢来。说真的,你快点自己选个吧,煽情了这么半天我发现我应该去好莱坞试一把,说不定就成功脱贫了。”

    没错,Peter上天台时带着那部配色诡怪的电话了。反正这个电话原本也没有线,扯到哪里都很方便。

    Peter没有回答对方。

    “你跳了吗?说真的你现在就像个失忆并且智商退化的白痴。如果真的这样我可以带你去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

    Peter犯了个白眼,“给我点时间好吗,毕竟我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年……”

    “5天,我不知道你怎么数数的但是你在那里待了五天。你最好赶紧醒过来。我想你的Aunt May去报案了。”

    “那边生活,和我现在的生活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所以你……”

    啪。Peter挂断了电话。

    事实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信了这个聒噪电话的话。但对方说对了,他的确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他弱小而无望。如果这真的仅仅是一个异想的世界,在另一个世界里,自己有能力保护他人,维护正义,那么,只是42层楼而已,自己就豁出勇气去……

    “你在干什么!”背后忽然响起一声急促的喊声,差点把Peter直接吓的跳下去。Peter回头一看,竟然是Jack。

    “你在这干什么?”Peter没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来。

    “我……我驾照丢了,过来看看是不是我昨天和Leslie来时落下了。你又在哪干什么,你刚刚手撑在身后身体还往前倾,你难道要跳楼么?”Jack说道后面,声音开始又掉小心翼翼。Peter想起他来时在旁边角落里发现了几个用过的安全套来着……

    “我……看风景……”Peter尴尬地指了指,挤出笑来,“景色特别棒。很久没来了嘛。”

    “嘘……吓死我了,我说你也没有什么理由要跳楼……”

    Jack说着朝Peter走来,谁知临近时脚下一绊,失衡的身体朝着Peter飞扑过来——

    “啊!!!!!!!!!!!!!!”

    “我操!Peter!对不起!!!!!!”

    42楼真的很高,Peter一边尖叫着一边看到四周景物向上飞速略过。但他很快便不怕了,他感觉到风不断掠过耳际,近如爱人的气息。这种自由落体的感觉,竟是一种令他渴望又想念的异常熟悉的感觉。他张开双手,闭上了眼睛……


Act 12


    Peter睁开眼睛,他觉得Deadpool的整张脸都贴在自己脸上了。

    “Good day,princess……”Deadpool还没说完就被Peter一掌把那带着红黑配色头套的脸推开了。

    “喂,有点感恩之心好么,哥现在可是解救了你虚假的悲惨人生的男人。”Deadpool不满道。

    “这都是……怎么回事……”记忆像被猫咪完得乱成一团毛线球,刚刚脱离开的另一种记忆还未完全消退,用余力纠缠着他现实世界,Peter觉得自己有点混乱。

    但很快他就想起来怎么回事了。自己跳楼了?不,是被人推下去的。跳下去之后自己就醒了。可是自己怎么会进那个世界里的?是孟菲斯特,哦,那个魔鬼。没错是个真正的魔鬼,自己只是小小抱怨了一下倒霉的一天,毕竟自己丢了午餐钱,路过时代广场时看到JJJ在最大的荧幕高喊着“Spider-Man!大臭虫!”,被犀牛人撞飞了三次,而且最终被他跑了。并且,自己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

    但是孟菲斯特那家伙也不该这么戏弄自己!

    Deadpool在一边看着Peter,隔着一层面罩他也能感受到Peter的表情。当Peter皱起了眉头的时候,Deadpool赶紧说道,“你真的不觉得该给哥一个拥抱么?”

    Peter这才想起来旁边这个家伙。

    “我这在哪?”Peter注意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

    “我家。”Deadpool回答。

    下一刻,Peter下意识地赶紧摸了摸脸上——还好,面罩还在。但他发现Deadpool在一旁表情猥琐地偷笑起来。没错,隔着面罩他也能看出Deadpool的表情。

    “喂,在我晕倒这段时间你干了什么?”Peter不信任地问道。

    “什么也没干,吃吃chiminchanga而已。”Deadpool摊手表示无辜,而Peter的确在床的四周发现了数量惊人的锡纸。

    Peter目光迟疑的看着Deadpool,他不相信这家伙就真的什么都没干。

    “我觉得你现在想要从脑子里找到的词大概是‘谢谢’和‘你’。”Deadpool把手往Peter的肩膀上一搭,但Peter迅速就闪开了。然后从手腕的发射器发射出蛛丝,黏住了窗外的某处,他想起Deadpool在什么时候跟他说,他离魂了五天?那Aunt May一定急死了。

    “Spidey你这就走了?这么无情?”Deadpool忽然哀怨地娇哼起来。

    “我……需要去看一下对我很重要的人。”Peter手上用力,借着蛛丝的劲把自己的身体轻巧地拉起来,穿过Deadpool家那个破窗户,然后脚尖抵在阳台上平衡下来,“还有……谢谢你。”然后迅速跳离了哪里。

     Peter从一幢公寓前飘荡而过,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如果那个幻境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小了一码的鞋子一样窘迫又不舒适,而这些才是他无比美好而又真实的生活。

    “Spider-Man!才是真正的祸害!!”不远处一个公共大屏幕上,JJJ一脸严肃地叫喊着。难得Peter觉得这也是美好的。他徜徉在纽约夏日午后微风里,路过一扇打开的窗子时,忽然有人喷了杀虫剂。

    Peter顿时觉得一阵眩晕。难道……自己连这一点也跟蜘蛛一样了么?胡思乱想之际,他突兀地回忆起一件事来——Deadpool好像跟他提了Aunt May。他怎么知道的……

    正想着,他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孩对着他忽然笑起来,“嗨,Spider-Man,照片超赞!”

Peter笑着打了个招呼,但他没有听懂男孩说的照片是指什么。走出没多远又遇到一个姑娘,还是相同的话,“照片很棒。”

    “什么照片……”Peter一头雾水。

    这时,一个小女孩远远跑过来,抱着ipad跟Peter说道:“我喜欢这张,我把它设成我的屏幕了。”Peter一脸疼爱地蹲下来摸摸小女孩的脑袋,目光移到ipad上的一刻,他的动作僵在了原地。小女孩却拉了拉他的胳膊,“看,你在屏幕上了!”

    JJJ的声音有史以来第一次令Peter感受到关于他自己的正确现实而不是批判,他猛地停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里的新闻——

    “Spider-Man摆造型拍摄照片,资助退伍老兵改善饮食活动。该活动在网上引起大量市民关注和参与,迄今为止已经有数百人参加。照片里Spider-Man被应要求摆成各种姿势……”

    Peter看到自己的照片,被穿戴上各种主题衣服或道具,身下衣服和布条做成的背影。美人鱼、海盗、森林系、西部风,躺在地板上拍的照片被轮流播放了三分钟。

    Peter终于知道这五天来Deadpool那么多Chiminchanga的锡纸是哪里来的了!!!


    另一边,还坐在公寓里的Deadpool玩着镜子,忽然猛地打了个喷嚏。他吸吸鼻子,接着看着镜子里。

    这面镜子是孟菲斯特借给他的,帮助唤醒Spidey用。孟菲斯特这次的确只是做个了小恶作剧而已,不然Peter一定不会这么容易醒来。在Peter离魂期间,Deadpool就是从这面镜子里看到Peter的幻境,并且和他对话。开始对话是艰难的,但Peter渐渐找回他那骨子里的英雄意识之后,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孟菲斯特才同意Deadpool物化成个电话来。Spidey醒了,Deadpool想,孟菲斯特秒秒钟都可能随着一团拗造型的红色带火光烟雾出现,然后把这面镜子要回去。Deadpool还得抓紧时间看看自己其他想看的,比如——

    “哈!我就知道!苏·理查兹的制服下面果然是全裸的!”

FIN


FREE TALK(我就再多说一句啊【喂

最初的脑洞就是Peter和Wade做了邻居。最后写的脑洞它妈都不认得这脑洞了【。

脑洞↓ ↓ ↓后来懒得上色了【拖延症你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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